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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AKER 哈尔滨记者 李佳琪 文 / 摄
在卫生间里总是觉得拥挤不堪、厨房涵盖的功能太少、孩子大了儿童房应该改造一下 …… 家居品质的好坏、功能的强弱极大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品质。近年来，人们对于装修 " 后市场 " 的需求越来越大，尤其是疫情加长了人们的居家时间之后，更让人觉得，一个舒适、功能丰富的家居环境能带给自己更为优质的居家感受。
装修 " 后市场 "，包括局部装修、安装、家居维修、家居美容等，近年来，随着越来越多的房屋出现 " 老化 "，哈尔滨人对局部装修的需求量正呈现着整体上升的态势。与此同时，局部装修的业务量却在哈市规模化的家装企业总业务量中占比不足 15%。一面是需求旺盛、一面是业务占比不尽人意，冰城家装企业为何没有撬动装修 " 后市场 "？
局部装修需求旺盛！咨询量占五成，业务量占比却不足一成？
" 这房子装修十多年了，现在厨房很多块瓷砖和地砖开裂了，而且台面窄、水槽小，橱柜柜门都老化了，应该翻新一下了。" 市民李女士越来越 " 忍受不了 " 自家厨房的现状，最近想找个装修公司给厨房 " 美美容 "。
随着房屋老化，近年来像李女士一样想对家中 " 不理想 " 的空间进行局部装修、局部改装的市民有很多。根据互联网装修行业某平台数据分析显示，近年来，哈尔滨当地通过某平台咨询了解 " 局改 " 的用户呈直线上涨趋势，每年同比增长幅度保持在 15% 左右，尤其是 2020 年及 2021 年，更是呈现高增长态势。今年 " 双 11" 期间，哈尔滨用户在某平台上寻找、咨询 " 局改 " 业务的用户同比增长近 10%，业主对厨卫、功能区及阳台改造方面的需求尤为突出。特别是在功能区的改造方面，需求量上涨更是日趋显著，而衣帽间、开放式厨房、餐边柜等都成为平台用户的高频热搜。
" 平时到公司或者打电话来咨询局部装修的客户很多，他们大都有卫生间、厨房的改造需求，有些则是购买精装房后对房屋部分装修不满意想进行局部改造的。" 据哈尔滨市东唐建筑装饰有限公司店面经理唐慧莹介绍，公司平日能够接到很多用户关于局部装修业务的咨询，咨询量能够占总咨询量的五成。但实际上真正来公司 " 下单 " 的客户却并不多，"10 单里面差不多能有 1 单 "。对于局部装修占总业务量的多少，黑龙江龙坤装饰工程有限公司负责人李维龙告诉记者，局部改造主要集中在二手房和精装房中，业务量确实在公司占比很小，不足 10%。
" 室内环境逐渐老旧、疫情让人‘宅’家的时间多了起来，这让人们对‘家’的空间及装饰、功能有了更多的思考。" 黑龙江省室内装饰协会会长曹宪博告诉记者，有局部装修需求的业主主要集中在两类，一类是装修后长时间使用，客厅、厨房、卫生间等地方出现破损，另一类是现有的装修风格已经过时或者功能不够，无法满足目前的居住需要。曹会长称，目前我省能够做局部装修业务的家装企业不足 15%，而专业做家装 " 后市场 " 业务的企业更是少之又少。
风险大企业不爱干、报价高 " 吓退 " 消费者，" 局改 " 没让市场看到 " 双赢 "？
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考虑给自己的老房子 " 旧貌换新颜 "，这无疑对家装市场来说是一个利好的消息。但一面是局部改装咨询量多，家装公司实际发生的单量却很少；一面是市场需求量大，专业公司供给不足。冰城家装公司为何撬不动家装 " 后市场 "？
" 局部装修的流程其实并不简单。" 龙坤装饰哈尔滨分公司吴经理告诉记者，与新房装修相比，" 局改 " 首先要把原有的装修进行拆除，还需要对地板、家具等做相应保护，再将被拆除的建筑材料拉走才能正式进行装修。记者了解到，对于 " 局改 " 不少人认为无非就是刷刷墙、抹抹地，施工简单，但这项业务会给家装企业带来不小的风险。" 老房局部装修‘水电’隐患很大。" 曹宪博会长告诉记者，老房子无论是电线还是水管都存在老化现象，而且它们埋于地下、藏在墙里，施工过程中很容易就会造成这些线路、管道的损坏。而家具、地板等方面的保护，成为 " 局改 " 面临的又一大 " 难题 "，一旦出现磕碰问题，有时也会因为难辨责任而产生相应纠纷。哈市就曾有做 " 局改 " 而造成双方损失的案例。记者了解到，松北区一业主找到装修公司进行局部装修、翻新，在施工过程中，家装公司工人不慎将价值 300 万的紫檀木沙发撞坏，不但 80 万的装修费一分钱没收，在双方协商下，家装公司还赔了业主 30 万元。
一但做不好产生纠纷还要坏了公司名声，工程复杂、风险高，成为哈市很多中小型家装公司不愿意接 " 局改 " 业务的重要原因。与此同时，利润低也造成了 " 局改 " 不受待见。" 人工费已经由过去的每天一二百元上涨至目前的三百元左右。" 曹宪博会长告诉记者，对于装修公司来说，局部装修费心、费力，工时还长。" 新房装修，卫生间做完防水需要晾几天才能进行下一步工程，这期间工人可以在房中做其他工程项目。对于局部装修来说，因为没有其他工程可做，这时间只能浪费。" 东唐装饰的唐经理告诉记者，无论是拆除旧装修还是运送装修垃圾，都需要工时。另外，相比新房装修，老房装修为了不影响其他业主休息，对施工时间也有所限制，因此局部装修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快。工人不管是干半天还是干一天，人工费都要算一天的钱。无论是时间成本还是人工成本，都是造成 " 局改 " 利润低的重要原因。龙坤装饰哈尔滨分公司吴经理表示，在家装市场 " 局改 " 的利润点只有 5%，而东唐装饰的唐经理从以往 " 局改 " 业务来看，其利润点只有整装的一半。
" 麻烦多 " 让一些装修公司 " 否决 " 了 " 局改 " 业务，而利润点低也让一些可以做 " 局改 " 业务的家装公司降低了做业务的积极性。另一方面，消费端因为报价对装修公司推出的 " 局改 " 业务 " 望而却步 "。" 很多时候，业主听到家装公司的报价就再没有‘然后’了。" 黑龙江龙坤装饰工程有限公司负责人李维龙称，多数去家装公司咨询的业主会对报价表示不认可，但事实确实是如此，老房的翻新、改造，其实比新房装修还要贵。" 就拿家具、地板保护来说，有时候保护材料就需要千元左右。" 拆除费、搬运费、室内保护费用 …… 这些费用都要算进 " 局改 " 费用中，但选择局部改造的多数业主恰恰是想省钱或者不想投入太多。" 听到家装公司报价后，很多业主选择出去找人干私活。" 龙坤装饰哈尔滨分公司吴经理介绍说。另外，局部装修并不像全屋装修，大多家装公司会提供套餐或一站式家装服务，消费者心中有一个相对明确的报价。局部装修在装修需求上千差万别，报价相对模糊、不明确，这也造成消费者 " 心里没底 "。
新房装修市场份额缩小，家装企业如何品尝老房局部改造 " 大蛋糕 "？
" 私下找散工进行局部装修确实存在装修质量参差不齐、售后跟不上的问题，而且还有前期报价低后期乱加价的隐患。" 东唐装饰唐经理告诉记者，公司就曾接待过一个客户，当时客户觉得公司报价不符合自己的心里价位，便去市场找散工对卫生间进行局部改装。但在装修过程中，散工的施工质量出现了问题，该客户又不得不回来寻求公司的帮助，花了冤枉钱。
局部装修在哈尔滨 " 遇冷 "，但在一些城市却成了 " 香饽饽 "。有数据显示，目前局部装修在一线城市成长非常迅猛，尤其在北上广深，局部翻新的业务量增长了 20%。在一些一线城市，不少家装公司都涉及 " 局装 " 业务，有些甚至为局部装修研发了专门的套餐。曾被视为 " 鸡肋 " 的局部装修，成为这些装修公司新的业务增长点。当下，部分互联网家装平台也开始发掘局部装修业务。对于装修市场所体现出的个性化追求，土巴兔平台合作的装企中，已出现了专业从事于 " 局改 " 的装企。据土巴兔平台相关人士介绍，需求市场可倒逼商家做出改变，用户个性化及功能性区间的改造需求不断提升，使市场上出现了不少专注于 " 局改 " 的装企，他们不断适应市场变幻，从根本上满足用户的个性化需求。
" 局部装修对工艺要求非常高，需要一个有责任心、细心、专业的家装队伍。" 曹宪博会长告诉记者，无论是从家具、其他居家空间等方面的保护，还是降低对周边的破坏程度将原有装修拆除的技术，以及新装修能与其他区域契合的设计能力上，都需要家装公司拥有一个更加专业的队伍进行服务。而目前，哈尔滨这样的专业团队太少。施工技术、服务能力等方面上不来，成本就降不下去，利润点就小，而相对较高的报价也会将客户 " 关在门外 "。家装企业只喜欢整体装修的固化思想、专业技术能力强的人才少、对人才培训的缺失，都在制约着家装企业的发展。曹会长告诉记者，对于此类情况，近年来协会每年都会根据实际需求为家装公司提供培训、交流的机会，并向外地发展较好的地区汲取经验，对本地家装公司进行指导。
过去，新房、二手房的整体装修需求较多，家装公司可以选择避开局部装修业务，多接整体装修订单。一部分接受局部装修业务的家装公司，出于维持最基本利润的考虑，对 " 局改 " 报价有所权衡，低于一定标准的便不会接单，但这一 " 习惯 " 势必会被发展的装修市场所打破。" 整体装修市场份额或越来越小，但装修企业越来越多，企业不提高自身能力、不转变服务观念，业务量便会越来越少。" 曹会长认为，" 局改 " 市场的蛋糕很大，当整装市场被瓜分完毕，家装企业不得在 " 局改 " 市场发力，这便会倒逼企业进行改变，增实力、降成本、降门槛，从而能在较好利润的推动下拿到更多 " 局改 " 订单。与此同时，曹会长认为，进行 " 局改 " 团购、有关部门在 " 二手房装修补贴政策 " 上寻求突破口，或可提高订单量，达到企业、消费者 " 双赢 " 的效果。
(整理：长武县水电安装培训学校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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